小孟小孟祝你好梦

每天发现一个新墙头√
各个墙头之间反复横跳√

追逐(13)(Ian × jeremiah × Jerome)

这么久以来,Ian第一次感到如此恶心。他可以做一个玩物,一个道具,或是一个天平,但他无法忍受Jeremiah如此作践自己。

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是在报复自己对弟弟的绝情寡义还是在报复弟弟对他的夜郎自大。他一直都清楚哥哥不容置喙的控制欲,但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的控制欲竟强烈到如此地步——居然试图人为地扭曲他人的情感来娱乐自己。

他的脑子乱了,他在想哥哥是什么时候布下的这个局,弟弟有没有参与。他在想会不会自他来到这里,这就是最终的结局,无论他怎样选择,最后都不可避免地被重伤。他开始怀疑自己之前的一切思考是不是都是徒劳。对于两个anti-social psychopath来说,是不是无法对正常人感到愉悦的事情产生共情,只有吮吸他人的痛苦才能感到快乐。

Jeremiah太知道他可以将他的全身心轻而易举地拿起,再放下。而他也做得到。

死了多好,死了那些梦想、妄想、痴想就都一同死去了。

Ian的眼睛变得胀疼,泪水止不住地在眼眶里积蓄,但积得那样满却无法流出来,因为他的心里并没有悲伤推动它们留下来,有的只是一种无际的绝望。

他扬起脸,想让泪水倒灌回去,却不行,它们已经成熟了,像熟过的果子那样自己掉下来了。

他躺下来,半边脸藏在绵软的枕头里。心里暗自好笑:什么时候连哭都变得这样复杂。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哭。也许从一开始就不可抱着希望,不可认为它是真的。什么东西都是时间久了才知道它真不真。若是一开始就认定是真的,待后来发现却发现不如你想的真,便是要哭天喊地,以头抢地尔。若是一开始对它并不抱着希望,等时间久了发现却还有那么一点真,哪怕是因为他弟弟或是自己的恶趣味捎带着的微乎其微的真,也会心生感动,感激不尽。

等恶心和悲伤的劲头过去,他便感到害怕了。

他怕Jeremiah在自己身上发现了折磨的乐趣,他怕他不能有一个痛快利索的收尾。被关在暗无天日的暗室中,连残羹冷炙都成为奢侈。每天拿着ecco递来的枪,抵在太阳穴上来一场豪赌,若是赌赢了,身上哪一处又会多一道猩红的划痕,以证明自己又挨过一天。

于是他起身,打碎了卫生间的镜子——房间里锋利的东西都被收走了。

打开水龙头,浴缸里盛满温暖的水。他握着亮晶晶的碎片躺进去。

从手腕处开出一朵艳红的花。

他觉得喜欢一个人是快乐的,他也想要这种快乐。但他不想要因为快乐而生的不快乐,如果他死了,他就不能再有和Jeremiah在一起的快乐了,他也就再不会不快乐了。

他从一次彻底的不快乐中彻底快乐起来了。生命结束,他便不会再有担心各种意义上折磨的不快乐了。他从此再不必去想自己要不要逃走,哥哥会不会有一天爱上自己的事情了。再不必伪装自己,也不必担心有人来打扰自己了。

他终于可以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中一点一点慢慢吮嗍自己用之不竭的快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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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更!

明天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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