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孟小孟祝你好梦

追逐（3）

Ian × jeremiah × Jerome

前几天才知道lofter非常严格。。。就是略不清水的也会屏掉orz，所以谨慎起见我还是把一段做成了倒过来的图片（虽然个人觉得真的没什么！）

造成阅读不便还请谅解╰(: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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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一个礼拜，对于Ian来说是十分愉悦的。白天完全由着自己支配。他只需要在每天晚上钟声响起时去表演间换好衣服，再去舞台上做他在酒吧做过无数次的事情——跳舞。

等音乐戛然而止时，他就可以停下了，再由着兄弟俩的喜好带他去过夜。当然，有时候他们都不需要他过去——那就成了极好的一天。

后来，他摸出了规律：若是有人需要他陪着过夜，那多半是那个会咧着嘴笑得狰狞的那一位。

大约是弟弟因为从小什么好东西都是被哥哥抢走，所以这一次他想小小地示威一下——当然，这也是Ian后来才知道的。

这期间，ecco就像个隐形人一样，只在有需要的时候才出现，她的话一向很少，只在Jeremiah面前才肯多说两句。

Ian觉得她不像个助手，倒是像个贴身女佣。

那一天Ian觉得很不寻常，尤其是当ecco来叫他立刻去表演间的时候，这种感觉便愈演愈烈，像是有条鱼藏在他胃里，一直想要从喉咙跳出来。

但他还是乖乖跟着去了。

弟弟在旁边突然咧出那个可怖的笑容，兴奋地将脸凑到哥哥面前，问：“轮到我了吗？”

得到哥哥的默许后，他打开包，从里面掏出一只断手，干脆地扔到桌上，然后捺住Ian的头，逼迫他看着那断手。

他呆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样的反应。

兄弟俩又互相交换个眼神，弟弟霎时露出小孩子去游乐场般的兴奋表情，蹦蹦哒哒从门外扯进一个五花大绑的人，哥哥顺手掏出枪，举起，瞄准，“砰”，血溅了一屋子。

从那天起，Ian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踏出过自己的房门——尽管valeska兄弟并没有禁止他这样做。

为了满足弟弟的恶趣味，每过几天Ian的房中总是会出现一些奇奇怪怪的物品，比如一根手指，一只眼球或是一撮被完整拔下来的还带着新鲜的干涸的血痕的指甲盖。灯光穿过这些东西，投下大大小小长短不一的影子。或许是在这地牢呆的太久了，他仿佛能看见那些人的冤魂从这些影子上面蒸腾起来，像蛛网一样密密织了一屋。

几周后，Jeremiah来了。看着架子上琳琅满目的“礼物”，他轻笑一声：“别在意我的弟弟，他总是这样的幼稚。”

“幼稚？”他心想“也许只有你这种更加变态和残忍的人才会觉得这样的行为是幼稚吧。”

他并不去理会Ian在想什么，他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世上有一种监牢，没有栏杆，没有高墙，也没有上锁，你可以随时逾越这座监牢，但你还是会觉得自己的一生都在坐牢，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他依旧笑着，不等他回答，又继续说下去，仿佛他刚刚抛出的不是一个问题，而是一个结论：“因为你从不接受监牢外的人成为你的同类。”

他说：“这城里没有一个无辜的人，大家都是邪恶的，而我是一种更高明更优秀的邪恶，所以他们屈服于我。这城里没有正义，胜了的邪恶便成了正义。”

提起作恶，他们从来都太理直气壮了。

到最后，反倒是他最理不直气不壮起来。

当你凝望深渊，深渊也在凝望你。

等他再呆的久一些时，他似乎渐渐地接受了兄弟俩的疯魔——虽然他说不清这究竟是接受还是习惯。那些影子不再蒸腾起冤魂，好像开始蒸腾起一些其他的东西，顺着门缝溜出去，攀附在穿着西装的身上，让他面对他时，除了恐惧又生出一些其他的东西。

多可笑啊，弟弟的小主意像他的妈妈、舅舅还有其他曾经在他生命中出现的人一样，借着他的哥哥背叛了他。